*再不写正剧我的形象就没了_(:3」∠)_

*我不管我就要发糖放闪

*别问我活珠子是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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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绣前程

13

从1922年底开始，分裂割据，一边混战一边僵持多年的国内局势终于开始出现了变局的星火。

此刻，对于这现状除了一手推动的喻文州黄少天和叶秋心里清楚，也只有张新杰和王杰希略有所察，就连人称心思缜密的肖时钦也因为关注重心局限于雷霆而没能勘破。

大会结束后的两个月，即使是年关，蓝雨众人也忙得根本没时间庆祝。由于打定主意要和洋人扛，国内各家必须要协调步调，往来的公文量便增大了三四倍。尤其是喻文州，每天睡觉的时间少得可怜，叫众人没法不担心，尽力多替他分担一些，走起路来都是脚下生风。不过哪怕再忙，黄少天依然没缺了每月初一那寺里的一柱头香。

伴随着过年的氛围淡去，那首都议立会议也临近了。这一次喻文州决定只带黄少天和徐景熙同去，其他人统统留在蓝雨。

其他各方也纷纷决定好了出行名单，喻文州拿到手里，对着呼啸的名单皱了眉。

“林总督居然不去？”黄少天凑过去一看也惊讶了，“上次大会你和叶秋可是都放话要把首都搁在金陵的，他居然就放心让方锐带着一群毛头小子去？”

喻文州伸手在一个名字上点了点：“这个人，或许有点问题。”

“唐昊？”黄少天想了想不由点头，“除了方锐就是他的职位最高了，似乎去年哪里见过？至于剩下来的这几个名字，够眼生的啊！”

“嗯，到时候看吧，呼啸若是真乱了套收拾不过来，还不如干脆彻底打散了的好。”喻文州表情依然温和，字里行间却是一派冷酷。

黄少天听了，除了觉得自家队长英明神武，倒是忽然想起叶秋来。不论是指挥还是搏击，叶秋若是动起手，从来是不管观赏性的，只求有效。他既然瞄准了金陵，那么无论呼啸乱不乱，黄少天相信他都有办法，最直接莫过于一力降十会，就像喻文州所说的洗牌，毕竟呼啸的乱象都是他们不愿看到的。那么此番这个冒出头的唐昊背后，是不是还有其他势力的影子呢？

他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，喻文州不由一笑：“这个任务我想交给你。你替我提前走一趟金陵吧，有几件事我想查探一下。”

“我？”黄少天倒不是介意被喻文州使唤，“可现在谁都知道我是谁啊，哪里瞒得住什么？”

“要的就是光明正大。”喻文州说得胸有成竹。

之后也不知喻文州使了什么法子，竟让远在金陵的方锐向黄少天发出了一份个人名义的邀请，由头是念及旧友过往一叙，黄少天欣然应允，不日出发。普通民众听闻了不过是嘴里嚼几遍这两位到底是真交情还是暗攀比，倒是那几位大人物听闻消息后纷纷认定黄少天去金陵另有隐情，尤其此刻距离首都议定会议不足一月，呼啸自然就被各方眼光盯上了。

所以当黄少天踢着军靴走下火车的时候，迎接他的是方锐的愁眉苦脸。

“哟，怎么了这是？被那谁谁给甩了不开心啊？那哪儿成啊？难为你都这模样了，告诉我人在哪儿，兄弟我替你抢回来。”黄少天明知故问地打趣，抬手把人肩膀勾了过来。

这几个月方锐跟个美貌舞女打得火热，听说那姑娘还颇读过几年书，裙下之臣不知几何，前些日子开大会的时候私下里黄少天没少拿这事跟方锐玩笑，上周却听说那女人转投了唐昊怀抱。风月场上真情几金不好说，世态炎凉人心隔肚皮倒是真的，黄少天嘴上虽然这么说，却连自己都不信。

“黄少，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方锐拍他爪子，“你突然搞这么一出，连累我忙得快趴下了，哪里和什么女人有关？大不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”

黄少天笑着站直了：“好个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那接风宴摆在哪儿啊？这几天坐火车害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，你可得把场子挑好了。”他过来让方锐忙是真的，但至少忙得乐意，至于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，反倒不好说了。他也是看准了方锐根本就没什么伤心的意思，一开始才那么招呼。

“放心，你口味我还是记得的，所以黄少你可得对我好点儿。”方锐招了招手，就有几人走过来，跟着黄少天带的人去拿行李了。他也领着黄少天往站外走。

“成啊，今天你这苦情戏我给满分。”黄少天背着手走着，似笑非笑，“只是别人看不看的出来，那就跟我没关系了。我又不是来演戏的，充其量捧个人场喝个彩？先说好了，赏钱可是一文没有的。”

方锐眯眼觑他，然后摇头：“你就别学喻队笑了，跟脸抽筋似的。你若话少点，倒还有那么点意思。”他却是用了旧时在蓝雨的称呼。

黄少天朗笑着拍他：“谁说我是学的队长笑了？”

接下来的几天黄少天也不特要方锐陪着，有时候就穿着便服一个人在金陵东逛西逛，夫子庙那边的小吃都快叫他吃了个遍，桂花糖芋苗更是每天少不了的一碗，方锐知道他不喜拘束，又身手了得，只派了一两个亲兵远远护着，随他去了。有回方锐带着他去跳舞，撞见那女人偎在唐昊身边郎情妾意，情敌相见气氛冷虽冷，倒也没多大火药味，黄少天在一旁冷眼瞧着，总怀疑那女人不是个简单人物，只是他也不想问。

这天天气不错，冬日金陵惯常的阴冷被阳光驱散，下午黄少天又溜达到了夫子庙周围，熟门熟路拐到一家小摊旁。那摊贩是个年逾六旬的老妇，瞧见他便点头笑道：“先生又来啦？还是老样子吗？”

“哎还是老样子。”黄少天在旁边找了个空桌坐下，还跟两三个熟客也打了声招呼。等糖芋苗端上来，黄少天便拿了粗瓷勺吃得有滋有味，一边跟那老妇扯着闲话。

旁边走过个扛着挑子卖活珠子的，黄少天叫停下来买了两个，小心地抠开点壳嘬了汤汁，这才把蛋壳完整地剥开，扔进了醋碟，正要下筷子，忽然被一只手拈走，扔进了一张嘴里。

“靠找死啊！”黄少天气势汹汹，一抬头就愣住了，“你怎么在这儿？！”

“我怎么不能在这儿？”叶秋嚼了咽下去，还摇头，“这种奇怪玩意儿也亏你爱吃。”

“那有本事你别抢我的啊！”黄少天气极，“不要脸！”

叶秋伸手抢了剩下的那个，动手剥起来：“喏，给你赔礼？”他动作轻快，黄少天还没来得及阻止，蛋壳里的汁水就顺着叶秋的手流得满手都是。

“我说你懂不懂啊！这汁水才是精华好吗？！都被你糟蹋了！”黄少天盯着叶秋的手痛心疾首，“而且这本来就是我买的，你这算哪门子的赔礼？！”

“哦？难怪你刚那么吃呢。”叶秋一怔，然后把手伸到他面前，“要舔么？”

黄少天嘴角一抽想打人，无奈地示意叶秋沾点醋，然后就着对方的手一口咬了下去。从怀里掏了手帕扔过去，黄少天鼓着腮帮子使劲嚼，然后三两口把剩的那点子甜汤喝了，说道：“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
他站起身给老妇悄悄塞了枚银元，那老妇瞪大了眼睛正要推拒，被黄少天挡住了：“以后就不能来啦，东西好吃，祝您长命百岁。”

叶秋站在一边瞧着那老妇抹着泪千恩万谢，脸上也莫名跟着带了笑意，抬手把手帕塞回黄少天裤兜里：“走吧，黄大善人。”

“叶秋你别太过分！”黄少天把湿嗒嗒的帕子扯出来，还带着蛋腥味，怒摔到叶秋怀里。

见他似乎要扑上来，叶秋想想只好把手帕拎在手里走着，转移话题道：“眼看就要晚上了，去哪里吃个饭？金陵我不熟，就赖着你了。”

不熟还亏你在这儿能一个人找到我。黄少天腹诽，不知怎的没能说出口，眼珠一转提议道：“两个人吃饭也没意思，不如咱们去旁边的秦淮河上？”他知道叶秋向来不近女色，身边跟着的苏沐橙虽然关系亲密却也不太像那回事儿，不免起了恶作剧的心思。

“你真要去？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叶秋自然清楚秦淮河上的风月无边，谁不知道来金陵谈生意谈事务多是谈去了船上？只是他不喜欢那浓厚的脂粉气，也不喜欢委屈自己去附和别人，不过黄少天这般玩笑，他当然敢接，“我只是怕你耽误正事，回头跟你队长交不了差。”

见他提正事二字，黄少天皱了眉上下打量他：“你特意来找我，别是偷跑出来的吧？呼啸知不知道你来了？”

叶秋闻言神秘地笑了笑：“你猜对了。”

“你不知道不止一批人跟着我？”黄少天站住了不动，用力瞪他，“估计现在都各自打报告去了。他们就算不认识你，方锐到时候少不了要问我，你要我怎么说？”

“这个你用不着担心，”叶秋拖了他手腕往前走，“已经解决了。”

黄少天脸色一变：“你不是吧？！那他们会怎么想？你坑我啊？！”

“都这地步了，你还想放烟雾弹？谁不知道你另有目的啊？”叶秋回头冲他笑，“反正跟丢了人是那些人自己失职，管他们怎么想呢？来来，跟我说说你们这几天都查出了些什么？”

饶是黄少天见惯了叶秋厚脸皮也一时无语，又翻起了白眼：“我们是敌人！敌人好吗？！我可能告诉你吗？”

“怎么不可能？”叶秋抓着他继续走，坦然道，“你不就是来查唐昊的吗？我们可以交流一下情报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黄少天抬头望天，“爷这话您能别站大街上说吗？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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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你俩为什么还不结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