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529生贺/9H】苍浪剑赋(晚上补完)

叶修大大生快!

看到本文标题和开头,如果觉得眼熟,很正常,因为这是一篇来自三年后的填坑。结尾还没写完,晚上补完全文。一年没写文了,你们代已经不是那个代了,惨不忍睹,别抱期待


×借用仙四设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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佳木繁荫,乱花孳冒,野泉潺潺,莺语声声,正是山间灵气汇聚之地。


一个身穿蓝白色道袍的年轻男人倚着一棵树单腿站着,怀里抱着一柄长剑,闭着眼睛仿佛一派轻松,实则正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。


忽然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,年轻男人一个弹身跳出去,刹那间已闪至声源处。只见一只棕黄色的豺被吓得回身就蹿,立刻就没了影儿,年轻男人嘴角一勾,没握剑的左手一翻,头都没回就弹开了一个从背后飞来的忘魂咒。他这才转了身,冲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人影笑了笑:“大姐,趁人之危不太好吧?”


那长相颇为美艳的女子身上藤蔓攀附,裙下不见双脚,眼中无神,原是山中灵气滋养出的低等妖物,名唤丝萝。见一击不成,这妖物便抬手招来几块碎石砸了过去。


年轻男人施施然避过,瞬间欺身而上,未出鞘的剑抵住丝萝的喉间,嘴里念道:“花石草木成个妖也不容易,我也不想把你的元神打散,你就哪里来的会哪里去吧。有我在,那边谁也别想过去。”他用剑鞘在丝萝的肩上狠狠一拍,一丝细小的紫色光芒蜿蜒从他的指尖通过剑鞘打在对方身上,引得一声吃痛尖叫。那妖物晓得厉害,就忙不迭地退开不见了。


那男人见周围再无异动,叹了口气,望着灵气不断波动的南边,自言自语道:“老叶他们能不能行啊?这都好几天了,又不是铸剑……”他话音未落,那纷乱灵气忽然猛地一涨,又归于平息。“莫非成了?!”他拔腿向那边跑去。


未多时,远远的山石背后露出一角茅屋,他便三步并两步跳下土坡,走到了溪流边,那里搭着一个简易的棚子,正从里面走出了三个人。


“老叶老叶,怎么样了?”他冲着领头的那个跑过去。


那人看着略年长些,穿着一身粗布短褐,手里提着一柄乌黑的伞,伞面材质非金非玉,泛着一层清冷的幽光。那人闻言便把伞抬起来,笑道:“成了。”


年轻男人伸手就去抓:“来来来给我耍耍,看看你花了好几年到底折腾出了个什么东西。”


那人却手腕一翻收了回去:“那可不行,我还没用过呢,还不知道好不好使。”


“不是刚试过嘛,扯什么谎。”走在后面的一个微胖男人不耐烦地嘟囔,扯了另一个青年的衣袖说道,“走,我还有个想法,我们去试试。”


被抓着的青年闻言求救地看着另外两人,他可不是铸剑成痴的人,现在他就想好好睡一觉。


被唤作老叶的男人不管愤怒地瞪着自己的人,转头对那两人说道:“这次真是麻烦你们了。关榕飞,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,毕竟几天没合眼了,反正肖时钦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”


那关榕飞想想也有道理,但还是不肯松了手,于是连和尚也跑不了的肖时钦只好对着他哭笑不得。


“老叶你要舍不得给我耍那就干脆跟我打一架,我来第一个领教领教这千机伞的威力!”年轻男人还在吵嚷。


“你们俩要在这里打起来非得把我这儿都毁了不可。”肖时钦连忙阻止,“要打你们找个开阔点的地方。”


“我说黄少天,千机伞完成之前你就打不过我,现在还用比吗?”那男人懒洋洋地说道。


“操!叶修你烦不烦!”年轻男人郁闷。


叶修见他低落正要开口,忽听得一道细微的咯吱咯吱声,扭头就看到一只棕色的鸟飞到了他们身边,落在了黄少天的肩头,仔细一看竟是木制的机关鸟。


“蓝溪阁阁主令。”那鸟忽然张嘴,口吐人言。


黄少天神色一整,立刻将鸟捧在手里,手指飞快揿动几处,那机关鸟的后背登时裂开,露出一卷小纸条。黄少天展了纸条一看顿时变了脸色:“我先回去了,后会有期。”一边说着他一边捏了个诀,手中长剑自动脱鞘而出,光芒暴涨浮于空中,他纵身跳上御剑而去,话语尾音这才消散在风中。


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,关榕飞先双眼放光地开了口:“那就是蓝溪阁的偃甲鸟?”


“是啊,不过你就别想了。催动那偃甲机关必须的一样材料是神魔之井里的魔眼,除了蓝溪阁的人,世间似乎再没什么人能从神魔之井里囫囵个儿回来。”叶修摸着下巴说道,“便是蓝溪阁里这偃甲鸟也不过十数只,轻易不动用,更何况那家伙居然连废话都不肯说了,看来蓝溪阁是出大事了。”


肖时钦说道:“没错,我们在这里一待半个月,外界要有大变动我们也没法知道。”


叶修拧动伞柄,抽出一柄光湛湛的细剑,不过并起的两指宽,这人跳上去也站得稳稳的。想当初刚制出这把剑时,黄少天还嘲笑他御剑的时候八成会把它踩断,现在看来除了一身短打看着着实有些不伦不类,他倒也不至于掉下剑去。叶修于是咧嘴一笑:“那我就先走一步。”


肖时钦立刻挥手,欢送这尊大佛。


那厢里黄少天御剑而行,长风卷起他的袍袖和头发,不断有飞翔的雁鸟被他抛在身后,山川在他的脚下匍匐,云霭在他的身侧流动,但他却无心欣赏美景,只绷紧嘴角急切地向蓝溪阁赶去。肖时钦所在之地离蓝溪阁有千里之遥,便是御剑疾行也要数个时辰,但他实在顾不上休息。


终于看见五岭绵延的广袤山脉间忽然辟出一块光华流转的结界,里面参差亭台楼阁壮阔磅礴,正是蓝溪阁的所在。黄少天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,向下俯冲进山门,直掠过一众蓝袍弟子头顶,激起一片惊喜呼声:“是黄少!黄少回来啦!”


他朗声大笑,冲着众人挥挥手,大喊道:“待我见过阁主就来,都给我准备好!待会儿输我太惨可是要挨揍的!”


在杂乱的叫好声里,黄少天直接踩着剑飞向主殿,越过七十二级汉白玉台阶,是一栋恢弘的大殿,青蓝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彩光,高悬的匾额上题着“蓝雨”两个斗大的篆字。


黄少天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,收了剑略整了一下袍冠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殿内。只见一个同他一般年纪的青年一袭繁复的宽袍大袖,头戴琅邪冠,正看向他,温声道:“少天,你又在门内御剑。”


他语气温和,黄少天拱拱手,厚脸皮凑上去讨饶:“阁主,这不是事出紧急嘛,我急着来见你。”他原是心急如焚,回来一看见门中秩序井然,便知阁主喻文州已有安排,登时松了一口气。


一旁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插话道:“我回来的比你还急些,也没坏规矩啊。”那人眯着眼笑,整个人瘫在一旁的太师椅中。


“郑轩你很嚣张啊!阁主还站着,你倒坐得跟大爷一样!”黄少天嚷嚷着扑过去,嘴上在骂,手下却飞快地在对方身上查验,然后便翻出腰侧一团血污,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,不算太严重,皮肉外翻,明显是为剑气所伤,立刻整个人都跳了起来,“我靠你受伤了?怎么回事?!谁干的?!老子弄不死他!”


“喂喂黄少你轻点!”郑轩捂着伤口无奈道。


“阁主,我来了。”殿门口又快步进来一人,冲着喻文州行了一礼,见对方点头便走到郑轩身边,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,递给了对方:“护心丹,吃下去。”然后抬手施出个雨润,一团温润光芒笼罩在了伤口上,顿时伤口开始缓慢愈合起来。


“徐景熙,你这治疗之术愈发精进了呀。”黄少天见郑轩脸色好了不少,不由夸赞道。


“左右你已回来,也不必再费灵力遮掩什么了。”徐景熙低头劝道。郑轩听了没吱声,身上忽得泛出白光,待光芒消失,便见一只硕大的棕纹狸猫蜷在一摊衣服里。


等徐景熙将郑轩抱走,喻文州这才开口说道:“此番境遇我们虽早有准备,但依然来势汹汹,据我所知,三天后,以嘉世领头的众门派就要来向我们讨说法了。”


“嘉世?”黄少天眼睛瞪得老大,“叶修这些天一直在折腾千机伞,根本没管门内事务啊!难道说嘉世还真打算把自家掌教大弟子逐出师门?!不行,老叶还被蒙在鼓里哪!”他正要转身准备找个法子报信,又停了下来,“啊用不着,他那人反正到哪里都吃不了亏,用不着我操心。阁主,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?”


喻文州叹了口气:“秘法中提到必须找到五灵珠才可一抗,只可惜蓝溪阁多年来四处寻访也只得到了土风二灵珠。水灵珠只知道在女娲后人处,但女娲后人却不知所踪,雷火二灵珠更是毫无线索。此番我虽按照早前计划排兵布阵,却也只能说,尽人事听天命了。”


这还是黄少天第一次见到喻文州如此肃然,不由心下一紧,嘴上却安慰着:“女娲大神慈悯,或许她的后人会来助我们一臂之力呢?而且蓝溪阁多年行善,总有人会为我们说话的。”


喻文州只笑了笑,两人俱是沉默一番,心里都知道“非我族类其心必异”这句话曾引发过多少血雨腥风。


九州之内,修仙门派林立,蓝溪阁以剑立道,几十年来斩妖伏魔济贫扶弱,虽然历史比不过其他门派,声望却不错。然而虽然人人皆知蓝雨选徒严苛,只看缘分,却没有人知道,蓝溪阁中的所有门人俱是妖类所化,他们所除之妖,除了穷凶极恶心智不开的,都悉数带回了蓝溪阁中驯服。现今六界封闭,不得往来,赤云妖界每隔七十年方才会临近五岭一次,届时人与妖冲突频频,死伤无数,也有不少妖类错过离开时间从此流落人界。虽还有其他的妖界可去投奔,但不同妖界各自为政,谁也不服谁。因此上一次赤云界降临之后,一些赤云界的大妖不得不聚集起来,化作人形,借着修道之名收留各地妖族遗孤,本想等到下一次降临时一齐返回赤云界,不料眼看还有三年之期,这个秘密却意外泄露了。


“妈的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能功亏一篑?大不了死扛个三年!”黄少天突然咬牙切齿道,“要动蓝溪阁,就先从我身上踩过去!”


他的愤怒里夹着一丝伤心,喻文州很清楚,却无从开解。平日里他们与普通修道者无异,心里却不得不时刻存着一份戒备,虽然谈不上对人类有多向往,但相处久了总会有些感情,谁料一朝身份曝露,得到的还是毫不犹豫的敌视。


事已至此多思无益,喻文州雷厉风行,不惜动用了所有偃甲鸟,将一直在外寻找灵珠的精英弟子悉数召回,并检查了结界的运行,时刻准备启动护山大阵。他们没有退路,只有死守蓝溪阁,好在历任阁主都为意外发生做过准备,如果防御得当,即便没有五灵珠,捱过三年也不是不可能,只是最终能不能保全一分半点,谁也不知道了。


花开两朵各表一枝,那厢里叶修还没回到嘉世便接到了同门师弟的传书。叼着烟枪皱着眉,叶修随手烧了信纸,扭头去了一个以酒闻名的集镇,熟门熟路找着了一家酒肆,拎出了一位喝得半醉的汉子。


“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老子喝酒!”那人张牙舞爪地大骂,待定睛一看,笑着往地上唾了一口,“呸,原来是你。你怎的来找我了?”


“我不来找你,你那些徒子徒孙就算有偃甲鸟可也未必找得着你。”叶修难得脸上没有半点笑意。


魏琛一怔,迷离酒意顿时褪得一干二净:“蓝溪阁出什么事了?”


见他着急,叶修深望他一眼,话中似有所指道:“蓝溪阁的秘密,怕已不再是秘密了。”


魏琛听了愣愣的,悻悻骂道:“亏老夫还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。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
“当初你不该带少天来见我,他那时才多大,尾巴都藏不好。”叶修仿佛想起了什么,到底轻笑了一声,“我是来报个信的,你若有法子就快说。”


魏琛叹道:“法子倒是有,但五灵珠哪儿那么容易找齐!”


叶修当然晓得厉害,闻言变了脸色:“怎么,竟是需要五灵珠?莫非你早就盯上了嘉世的火灵珠?”


他问得直白,魏琛脸皮微红,嘟囔道:“别说那么难听啊,又不偷又不抢,顶多是借用一段时日,总归是要还的。”


沉吟片刻,叶修道:“罢了,左右这回也是我约束不力,才令嘉世搅了进去。火灵珠一事交予我便是。”


他这样爽快,魏琛反而担心起来:“嘉世那几位长老都是老顽固,茅坑里的石头一样,又臭又硬,你一个掌教弟子,能不能稳得住啊?”


叶修心中微暖,拍了拍他肩,笑道:“掌门于我而言本也可做的,只是以前我懒得担那个名头而已。”


他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,魏琛想笑他厚脸皮又暗暗有点佩服,只约了来日一同喝酒,便掏出神行符往蓝溪阁赶去。


而回到嘉世的叶修遇到的境况却没有他嘴上说得那么轻松。


嘉世立派百年,从前开派祖师依托着火灵珠的灵力,创出一套火系功法,各仙门中也算中上。可直到二十年前,派中出现了叶修这个公认最有望得道飞升、惊才绝艳的人物,才一时风头无两。


然而这天夜里,护山法阵的银辉之下,这位惊才绝艳的人物正穿着一袭夜行衣,鬼鬼祟祟一路往门派守卫森严的禁地而去。


非是叶修自毁形象,实在是禁地难入,隐匿术法在法阵中无所遁形,嘉世里他唯一能信任的苏沐橙还在闭关,他只能凭借着多年来自己对禁地的熟悉小心应对。又是悄无声息地险险躲过三只符灵,叶修叹了口气。几位长老还真和魏琛所料一般无二,坚决反对出借火灵珠,他又不便直言是为了救蓝溪阁,更是惹得几位长老怀疑起来,将他一顿斥责。


叶修当时本想索性拿出早就给他保管了的掌门信物压一压他们,又觉得与其当面撕破脸闹起来,倒不如趁他们不备去偷火灵珠来得更便捷。


只是当他好不容易潜进存放火灵珠的阁楼,看到的就是他很尊敬的那位本已不再理事的长老失望的眼神。


“老夫本以为你会将嘉世摆在第一位。”黑暗中,须发皆白的老人被身后焰光流转的火灵珠映得越发苍老,“为何要执迷不悟,去救那些妖物?还是说,你被迷惑了心智一时糊涂?”


叶修知道对方是在给他一次机会,但叶修只是笑了笑:“您当年教导过我,修行问道,在乎本心。此事,我问心无愧。”


“好一个问心无愧。”背后一道男声响起,带着浓浓的讽刺。


叶修没有转过身,冲着那位长老俯身一礼,对方长叹一声,不再说话。


一时间阁内多了许多人影,昏暗的四周也逐渐被法器的光芒点亮,叶修环视一圈,看出陶轩领人摆出的阵法是自己多年前领悟出的九转炎光剑阵,笑道:“你竟也不去蓝溪阁督阵,宁可在这里等着我?”


陶轩冷哼一声,也不与他多言,高声道:“叶修与妖物沆瀣一气,偷盗门派至宝,当交出掌门信物,从玉册除名,逐出嘉世!”


虽然从见到长老的那一刻,叶修就猜到了陶轩所打的算盘,也还是在心中闪过了一抹怅然——到底走到了这一步。


他的视线扫过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,触及各色目光,缓缓抽出千机伞:“火灵珠,我叶修拿定了。”


风声大作,蓝溪阁蓝雨殿内,黄少天正背着手来回踱步,惹得魏琛重重放下茶盏,喊道:“别转悠了,老夫眼睛累得慌。”


喻文州站在一旁,低笑了一声:“少天,叶掌教让魏阁主转达的话很明白,可见叶掌教心里是有成算的,你莫急。”


黄少天猛地停下步子,扭头瞪他:“谁急了?他铁定死不了我干嘛担心?我担心的是蓝溪阁好吗?他们明天就要打上来了,五灵珠也只有两个,火灵珠八成也赶不到,要怎样才能保护大家啊!”


喻文州倒是豁达:“该吩咐的都吩咐过了,众弟子都养精蓄锐着,人事已尽,端看明日造化了。我蓝溪阁自立派以来未尝行不义之事,我不信我们会见弃苍天。”


“好!”魏琛忍不住拊掌叫好,他很为自己识人的眼光骄傲,“确是如此。”


黄少天自然也相信喻文州之言,只是他实在无法报什么希望,只能胡乱说笑了几句。


魏琛知他忧心阁中诸位,沉思片刻说道:“等火灵珠到手,我们只要抓紧时间在被破阵前找到水灵珠即可。”


一时间殿内一静,方才说话的没说话的一齐望向魏琛。喻文州第一个反应过来:“莫非是有雷灵珠的消息?”


“哇魏老大你厉害啊!雷灵珠都被你找到啦?在哪儿在哪儿?你快说,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都会把它搞回来!”黄少天立刻兴奋了。


魏琛哭笑不得,突然一扬手,从袖中射出一道白光,直向黄少天而去。


说时迟那时快,黄少天腰间冰雨脱鞘而出,锵啷一声击飞了差点刺中他脖子的符纸。


然而另一道白光紧随其后以至身前,眼看冰雨刚刚收势来不及调换方向,黄少天的指尖忽然有一股紫色电光如蛇般射出,那白光被击中,顿时燃作一阵青烟。


这一番动作只在一眨眼间,殿内众人一时间皆是一怔。


黄少天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,倒也没当回事儿,在蓝溪阁,互相偷袭着玩是家常便饭了。“说正事呢,干嘛突然来这一出啊?明天有的是架打,用不着提前活动筋骨吧?”


只有喻文州偏头略一思索,问道:“莫非魏阁主的意思是,雷灵珠和少天有关?”


黄少天闻言露出了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表情。正要说话便见魏琛看向他,说道:“之前捡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上就有雷灵珠了。当时你才十来岁,心智只有人类五六岁,记不清也是正常。我替你稍作遮掩,又教你用雷系法术,这么多年过去,老夫自己都差点忘了。”


众人听了惊喜不已,眼见又多了一份胜算,更添希望。


倒是黄少天欲言又止,触及喻文州的温和眼神,他咬了咬嘴唇,笑道:“从前遍寻不着,却不成想得来全不费工夫,就在我眼皮底下。只是水灵珠已有百年不曾现世,有些棘手。”


卢翰文溜到他跟前,眉飞色舞道:“如今我们否极泰来,万一水灵珠过几天就自己送上门了呢?”


这种事若能成真还真是见了鬼了。众人皆哄笑出声,纷纷附和:“小卢说得对啊。”


谁也没有想到卢翰文这句玩笑话竟一语成谶。


大战开始三天后,法阵依然坚固。喻文州给所有弟子发了一道符,只要有生命危险,催动符纸,便可传送回阵内,因为蓝溪阁伤亡甚微,而这符纸人不可用,也让打了歪主意的修仙者只能放弃。


阁内弟子皆信心十足,喻文州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

此番攻上蓝溪阁的门派并不多,且松散无序,这才不曾造成威胁,但据消息有两个修仙大宗已被嘉世说动,不日就会前来助阵。且法阵全部开启的状态对灵力消耗甚巨,此地虽灵气浓厚,也架不住这种消耗,最多还能撑一旬,可水灵珠依然没有消息。


这些忧虑喻文州也没刻意瞒着,蓝雨殿的几位都知道。


正在奋战的黄少天还要更多一种忧虑,他从对战的嘉世弟子口中得知叶修意图偷盗火灵珠,已被逐出嘉世。黄少天无暇去细细体会叶修此刻的心境,火灵珠到底有没有得手不好说,但算算时间,叶修早该赶到蓝溪阁了才是,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?


忽然耳边一声鸟鸣,黄少天扭头一看,竟是叶修平日与他联络惯用的符灵。


大喜之下黄少天赶紧撤到一处空地,激发了符灵,听到的却是一道悦耳女声:“想要水火二灵珠,便到我这儿来。”


谁?黄少天瞳孔一缩,全身泛起冰冷的杀意。拿叶修威胁他,找死吗?然而暴怒只一瞬便平息了下来。


这并不是威胁,送信的人明知他身后就是蓝溪阁却没有要他单独前去,也没有提任何条件,看起来倒像是因为什么原因无法穿过这片混战的区域。


能有什么限制呢?以叶修的实力,不能直接来到他面前,甚至让别人传信,可能也只有一个——叶修重伤。


(不嫌弃的话待我补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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